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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进了葡京的雕花门廊之后,却没有那么容易寻路了——那大楼里巷道密布,阶梯交错,房厅多而小,且前后有门,岔路、出口甚多,路口又没有明显的标志,转过来转过去头就转晕了,就像走迷宫一样……好在“目标”明确,当转到一间不起眼的自动电梯前,见几位保安正在严格检查上楼的客人,估摸:“八成是赌场入口!”于是便一路狂奔过去。
将背包放在安全门外,由神情肃穆的保安传递,自身则去过安全门,然后又按保安的吩咐将背包打开,让其翻检……也许是气氛过于“剑拔弩张”,我解了很久,才把我背的那只蜡染布包的绳解开。那高个子保安一边翻包,一边半开玩笑地说:“包里有金银财宝吗?拴得这样牢实?”随着笑声,气氛一下就缓和了。
据说,澳门回归前,曾发生过好几起赌场抢劫、凶杀案,为确保安全,各大赌场皆采用像机场一样严格的安检措施,就连手机、相机等都不准带进赌场。尽管澳门回归之后,治安情况大大好转,但这一规定仍延袭下来。
然而,过了“安检”上楼,却并非直接进入赌场,七拐八折地穿过几条巷道,方才来到老虎机厅。时值正午,厅里的赌客还真不少,男男女女老老少少,真可谓“人上一百,形形色色”。但最引人注目的,还是那些年过半百的“师奶客”,她们神情专注,动作“专业”,人人手上都端着一个装筹码的小塑料盆,随着机子的转动,“叮叮当当”地直往“老虎”口里喂“食”,那模样恨不能抱着“老虎”亲热。